盛千夷对于白优的这个问题有片刻的讶然,半晌,才回答道,“没有。”
白优脸色沉了下去。
三年前水匪劫船之事因为时家的人而闹得沸沸扬扬。
可是,当她想要去打听一些关于水匪的事情的时候,却根本打听不到。
所有与水匪有关的一切信息,好似被人刻意抹掉了。
宋从极既然都能怀疑到她的死有问题,那么盛千夷不可能没有察觉。
当时,还是他把她送上的船。
宋从极那边自然是什么都不会和她说的,她也只能从盛千夷的身上入手。
白优追问道,“按说发生那么大的劫船事故,码头附近的官兵应该会有所察觉的,一个漏网之鱼都没有吗?”
盛千夷打量着她,半晌,才说道,“当时巡抚吴永业就在那。不过,巧的是出事当天,他喝醉了,没有接到任何消息,等他醒来再派兵过去的时候,船已经沉了。”
吴永业……
这个名字白优很熟悉,他是爷爷最得意的学生之一。
记忆里,吴永业是一个滴酒不沾的人,而且作为当朝最年轻的巡抚,他的办事能力毋庸置疑。
可他在那里,不仅喝醉,还没抓到人,这也太奇怪了。
“吴永业呢?”白优问道。
盛千夷:“辞官回家种地去了。”
“……”
白优心里疑惑更甚,“他现在人在哪里?”
“你想见他?”
“是。”
盛千夷抓起桌子上的一粒樱桃放进嘴里,“不巧,你来晚了。”
“?”
“三个月前,他跳井自缢了。”
“……”
可真是太不巧了。
白优沉吟片刻,以爷爷在大盛国的声望,抓不到人还能安然归园,想必也是有人保了他。
但一直到最近才出事,怕……也是因为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