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
李沙沙头越来越低。
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
“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
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
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
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
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
“……”
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
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
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
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
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
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
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
爸爸:“别胡说。”
“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
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
“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