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甩的……透露着说不出的嘲讽。
面对那迎风招摇的小帕子,正夫努力维持住笑容,实际藏在袖中的手死死握紧,指甲都快陷入掌心里。
翅膀长硬了么?
正夫目光一暗,心道来日方长,早晚有磋磨你的时候。
出了城门,马车颠簸地行驶在路上,将军没话找话,骑马走在侧面:“此去最多也就十天半月,无需太过想家。”
李相浮正在里面嗑着瓜子,闻言含糊不清地‘嗯’了声。
将军以为他还在伤感,继续没话找话:“你和你爹爹,似乎感情颇好。父子情深,实在令人感动。”
“……”如果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李相浮用帕子包好瓜子皮,避免听到更离谱的结论,谈起女皇的弟弟。
“我要怎么称呼才不显得失礼?”
作为女皇的胞弟,对方特意离宫,直接以身份相称可能会招致不喜。
将军免去他的顾虑:“直接喊三皇子就行。”
“对了,”快到丹山脚下,将军忽然道,“我会留两个侍卫在这里,待不下去时,她们会领你去附近的小镇。”
李相浮:“待不下去?”
将军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三皇子性情古怪,喜欢折腾些奇怪的东西,几乎没人能受得了他的脾气。”
李相浮:“擅自离开不算抗旨?”
“事实上……”将军叹道:“我刚跟你说的就是女皇的第二道旨意,受不了就跑。”
“……”
将军仅仅是将李相浮送到了丹山的道观前,便立刻掉头而回,可见是压根不想和三皇子碰面。
门口有侍卫值守,道观的大门是敞开的。
李相浮跨过门槛,刚走没两步便听到求饶声,他没立刻走近,驻足听了片刻,终于弄懂前因后果。
原来是今日这三皇子心血来潮,要让伺候的人喊他先生,其中一个愣了一下,没有第一时间按照吩咐做,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