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群人涌上来,强行把她和池深分开,乔蓁蓁脑子浑浑噩噩的,嘈杂的询问此起彼伏,她却仿佛失了魂一般,只盯着被紧急抢救的池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直到秦静出现在眼前,她才鼻子一酸,下一秒眼前一片漆黑。
“蓁蓁!”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十几个小时后,八月六号了。
入眼全是白花花,乔蓁蓁静了许久,记忆复苏后猛地坐了起来。陪床的秦静和秦照吓了一跳,急忙过来扶住她:“怎么了怎么了?”
“池深呢,池深呢?”她心慌地问。
“别怕别怕,在监护室,已经脱离危险了。”秦静急忙道。
乔蓁蓁腿脚发软,却还是挣扎着下地:“我要去看他……”
“不行,你现在需要休息。”秦照制止。
秦静对他摇了摇头,秦照只得妥协,和她一左一右扶着乔蓁蓁往外走。乔蓁蓁呼吸急促,心跳也快得不正常,被他们扶着走了一段后,看到了监护室的门,当即甩开他们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
监护室的玻璃墙外,秦升和池成正并排坐着,看到她来了急忙站了起来:“你怎么跑来了?”
乔蓁蓁沉默地冲到玻璃墙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里面的池深。他身上插满管子,本就苍白的脸更没血色,躺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乔蓁蓁呼吸都开始颤抖,直到看到他的心跳监测仪还在有力的跳动,才克制住进去找他的冲动。
“别担心孩子,血已经止住了,期间还醒过一次,只是现在又陷入了昏迷,医生说都是正常的,明天就能转普通病房了。”池成声音沙哑疲惫,却还在安慰她。
乔蓁蓁死死咬着下唇,盯着池深沉静的脸一动不动,直到秦升着急地让她张嘴,她才猛地回神,感觉到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
“我看看,”秦升心疼地捧着她的脸,“都咬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