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蓁蓁说完，教室里仿佛按下了静止键，直到上课铃响起，周围才突然活了过来。
乔蓁蓁懒得听他们在说什么，只管在池深旁边坐下，班主任一进来班里就彻底安静了。
“从楼道里就听到你们乱糟糟的，没听见上课铃吗？都高三了还这么懈怠，一天天的不知道像什么样子！”班主任一边训话一边将班里扫视一圈，看到乔蓁蓁坐在最后一排时皱了皱眉头，“乔蓁蓁，你坐那儿干什么？”
“老师，我想请池深同学帮忙辅导功课，所以换了座位。”乔蓁蓁态度良好地回答。
“辅导功课也不用直接坐过去吧？”班主任警告地看她一眼，但因为乔家在学校也有股份，所以没有再多说什么。
乔蓁蓁松一口气，一本正经地盯着台上班主任讲课，藏在课桌下的手指却戳了戳旁边的池深。
池深：“……”
“还躲我吗？”她小声问。
池深睫毛颤了一下。
“你要是再躲着我，我就……”乔蓁蓁想了一下能惩罚他的手段，“我就撑死自己。”
池深：“……”
“你也知道我吃撑了容易胃疼的。”乔蓁蓁尽可能含蓄。
池深无言片刻，扭头看向她：“适度饮食。”
乔蓁蓁乐了，被班主任飞了一个眼刀当即绷住脸，再不敢放肆。旁边的池深看了眼她克制的唇角，低下头的时候也悄悄扬起了唇角。
一天的时间突然过去。
晚自习放学，两个人一起往外走，池深对跟她并排还是不太习惯，乔蓁蓁就耐心地放慢脚步，给他调整的时间，平时只需要五分钟就能到的距离，今天足足用了十分钟。
到校门口找到自家的车后，乔蓁蓁看向池深：“我回去啦。”
池深沉默地看着她。
“你该跟我道别。”乔蓁蓁认真教育。
池深嘴唇动了动，沙哑的声音从喉间发出：“……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