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诀始终陪在沈庭未身边,这点让沈庭未感到有些难以为情。
尽管他与连诀在七夕与这场意外后有了实质的进展,但他仍不太愿意让连诀看到自己光着脑袋的样子,连诀显然看出了他的顾虑,企图安慰却用了最愚蠢的方式,平铺直叙道:“我已经看过了。”
在沈庭未面露窘态朝他看过去时,他又神色平静地强调:“每次换药我都在。”
“……”沈庭未有些恼羞成怒地背过身去不理他了。
拆线的过程里沈庭未能感觉到连诀手掌压在自己肩头的力道加重,他想告诉连诀其实没有很痛,但线从伤口抽出来那种清晰的钝涩感让他有些说不出话来。
医生夸他恢复的很好,又对连诀说:“沈先生还有一点轻微的脑震荡,所以常常会感到头晕恶心,多休息吧,没什么大问题。”
已经很晚了,这边刚装修好不久,不方便住人,尤其是沈庭未现在怀着孕。
两个人故而没在这边多待,让司机送他们回了市区的家。
康童难得不遵守连诀的规定在九点钟以前回房间睡觉,或许是对连诀晚上匆促出门的行为有所预感,他刚听到门声就猛地抱着小猫从沙发上站起来。
看到沈庭未进门的那一刻,好像这些天压抑的思念与害怕一齐爆发出来,康童丢下小猫,小心翼翼地捧起茶几上那一小盆花苞尽绽的茉莉,走到还没换好拖鞋的沈庭未面前。
“……它都开花了,你怎么才回来啊?”康童的眼眶红了,沾了水汽的长睫毛垂着,“我每天都给小花浇水,放在教室的窗台晒太阳,它前天就开花了,我怕你看不到,还拍了照片给你看……”
仿佛在连诀面前强撑出那副拙劣的伪装都在沈庭未红着眼睛把他搂进怀里的时候卸了下来,他小心地贴着沈庭未的肚子,眼泪却浸湿了沈庭未的衣服,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那样哭得很大声,问他“你这几天去了哪里啊”,责怪他“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最后哽咽着说:“我月考拿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