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一周没有人回来睡过,床上沾染的属于沈庭未的味道已经很淡了。
连诀的眼睛有些酸涩,他闭上眼,想到的是沈庭未当初将自己的毯子和衣服铺在自己床上,害羞地要他闻着自己的味道入睡的有些蠢的样子。
“也许这样你会舒服一点。”沈庭未说。
又想到沈庭未当初急忙催他回家后,垂着眼睛很小声地向他表达爱意的样子。
“……只是我很需要你。”沈庭未说。
连诀原以为自己并不会因为沈庭未身上怪异的气味而感到舒服,也以为自己并不是那么必不可少地需要沈庭未。但现在好像又被他说中了,连诀想,床上这一丁点沈庭未的气息好像是现在唯一能让他在这样的状态下感到慰籍的东西。
他捞来沈庭未的枕头,又觉得不够,不由自主地拉起沈庭未常盖的半边被子,连同枕头一起将自己裹住。
他将下巴抵在沈庭未的枕头上,鼻间萦绕着混杂在洗发水和洗涤剂的人工香剂中那股极淡的甜酒香,又忍不住想,沈庭未生日的那个晚上,背对着他睡在他怀里的那个晚上,是不是真的偷偷蒙在被子里哭了很久。
这个突然的念头仿佛让周身这股淡得几乎快要散掉的甜味里突然掺杂进了几分苦涩,他飘散的思绪被这股味道重新拽了回来。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穿着两天没换的衣服躺在床上,于是把被子掀开,慢慢坐了起来。充沛的空气稀释了呼吸间令他留恋的气息,他从床上起身,站在床边,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掉。
沈庭未有些以前并不太在他面前展露的洁癖。
在他某个应酬结束有些疲惫的晚上,沈庭未从浴室里出来,看到他因为等待太久而暂时坐在了床上,欲言又止了许久。
连诀问:“怎么了?”
沈庭未走到衣柜前,帮他拿出了一套干净的家居服,在递给他的时候小声地要求:“以后回来可不可以把衣服换掉再上床啊……”
在连诀转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