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般的怒吼中逃一般地散了,离开病房后马不停蹄地继续搜寻沈庭未的下落。
——这太离奇了,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
林琛在接到通知从江城赶回来的时候,连诀正独自待在满地狼藉的病房里,弓着背坐在沙发上,盯着那张床单皱起的病床,双目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琛推开门走进来,叫了他几次,他才迟缓地回了一声“嗯”。
林琛说已经找人去盯沈庭未的出入境记录与消费记录了,但他清楚自己所做的都是徒劳,他能想到的方式连诀又怎么会想不到。
于是林琛沉默了一会儿,说了一句没有任何依据和道理的肯定语句:“沈先生一定会平安的。”
连诀在他说完话的几分钟后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对林琛说:“车钥匙给我。”
林琛下意识去摸车钥匙的手在触碰到口袋里的钥匙时停住,他看着连诀与平时天差地别的状态,忧心倘若现在让他一个人开车,恐怕不太安全,所以并不敢轻易将钥匙递出去,而是问:“您去哪儿,我送您。”
连诀并没有心情猜测林琛话语里流露出的顾虑,只对于他的迟疑感到几分不耐,所以没有执着于拿到钥匙。
他迈步快速朝门口走,声音里带着寒意:“陈家。”
他在佣人的阻拦下推开书房的门时,陈褚连撩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他的到来没有感到丝毫意外,因而加深了连诀的怀疑。
陈褚连本想问你来干什么,在看到连诀阴沉的脸色与身旁人无可奈何的神情后,冷哼一声,悠悠收回目光,不轻不重地砸去一句:“怎么,上次闹得还不够?”
连诀并不与他周旋,单刀直入地问责:“沈庭未呢?”
陈褚连原以为连诀是来质问车祸的原由,不想竟是来找他要人,脸色从而暗下来,冷冷道:“我怎么知道?”
连诀却对他的否认充耳不闻,重复刚才的话:“沈庭未呢!”
陈褚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