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未脸上因害羞泛起的红还没完全褪下去,他迷惘地看着连决,表情变得有些呆:“……什么狗?”
好像条件反射一般,连诀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余曼那只白色的博美。不知是为自己脑中不合时宜的画面生气,还是为沈庭未这番故意为之的羞辱而生气,他冷下脸对沈庭未说:“把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拿走。”
沈庭未原本因为觉得有点羞耻所以有点紧张的情绪在他突然之间发作的脾气里慢慢散了,为自己的伴侣筑巢这件事本来就相当私密,其实并不完全适用于他与连诀的契约关系,因此他在连诀回来前做足了心理准备。
这种无异于将他心意踩在地上践踏的行为有点伤害到沈庭未的自尊,好像冬日里一盆刺骨的冷水浇头而下,让沈庭未一瞬间血液发凉。但毕竟是自己自作主张,他无法责备连诀,只能在心里责备自己。
沈庭未低下头,一言不发地将自己的东西用毯子兜起来,抱起一团衣物打算离开。
连诀看着他抱着满怀的鸡零狗碎往外走,又不明缘由地为他不肯为自己辩解一句感到心烦,问他:“去哪儿?”
沈庭未不太想继续留在这里,于是他的脚步慢却也没停,闷闷不乐地说:“回房间。”
他的手握住门把下压,将门拉开一道窄缝,一条手臂擦过他的耳侧将他面前的门重新按上。
关门声贴着耳边响起,像是在沈庭未心口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让他忽然感觉到一股无名的委屈,紧接着胸腔下溢出的酸涩从鼻腔蔓延上眼眶。
沈庭未背对着连诀站在门边,他强稳住自己的声线让它尽量保持平缓:“连……先生,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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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称呼的转变让连诀心里产生出细微和短暂的不适,但一掠而过,他也没有在这种无关痛痒的事情上多做思考。
连诀看着沈庭未慢慢浮起绯色的后颈,对他说:“转过来。”
沈庭未微微眨了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