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看他。
沈庭未抿着嘴,很慢地、艰难地从沙发上站起身,从沙发到床的几步路被他走出了格外漫长的感觉。
连诀吹完头发,把吹风机拔掉放回浴室,回来关了灯,躺到床的另一侧。
时间已经不早了,连诀白天还有重要的工作,他闭上眼睛尝试入睡,又听到耳边响起轻细的声响。
刚洗完澡,沈庭未身上的酒气淡下不少,却还残留着浓郁的甜味,他靠得近了,连诀想入睡的念头轻易地就被他身上残留的甜味打散了。
“……你标记我了吗?”沈庭未的嗓音还哑着,语气里带着一点不确定的迟疑。
连诀怔了一下:“什么标记?”
“你刚刚……咬了我的脖子……”沈庭未摸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后颈,心跳很快。
……他第一次发晴的时候,连诀并没有在他体内成结,那场突如其来的发情也没有因此中止,以至于他以为连诀并不具备标记的条件……但现在,他身体上的发晴热的确在刚刚这场床事中有所缓解。
沈庭未在这种事里本就经验匮乏,有且仅有的经历都是和连诀,他所学过的健康课本里也只是简单地讲述过几种标记方法——
临时标记:用牙齿咬破腺体,注入alpha信息素,被标记后可大幅度缓解omega的发晴热。
他心里清楚连诀是没有信息素的,荷尔蒙也可以被注入吗?……那么,他是被连诀标记了吗?
连诀刚被他在浴室喘了一阵,引得刚败下去的火又有重燃之势,现在见他故意提起刚才的事,脑子里的画面从咬脖子变得更生动,顿时下腹燥热,以为沈庭未还没得到满足,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床头柜上亮着的电子钟表,淡淡地问他:“所以呢?”
“……我好像被你标记了。”沈庭未闷闷地说。
连诀裸露在冷气里的肩颈忽然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他有点牙疼,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对沈庭未说:“少上点网。”
沈庭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