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到一楼电子门打开时发出的“滴”声,沈庭未垂下视线,正好看到连诀从房子里走出来。
连诀如往常一样穿了正装,合身的西装外套勾勒出紧绷而明朗的腰背线条,熨帖的西裤下一双腿笔直修长。沈庭未觉得连诀的穿衣风格实在很单一,颜色也统一以暗色为主,很少能在他身上看到鲜亮的色彩,与连诀本身给人的感觉一致——稳重到有些枯燥。
沈庭未看到他抬起手臂看了一眼腕表,应该是赶时间,脚下步调加快些许,却不显露半点慌忙。
快走到庭院中央的石子道时,连诀的脚步稍顿,忽然不明缘由地抬起了头看向楼上,很快的,连诀的眼神在初始的平静中糅进了一层浅浅的波澜,薄而好看的唇形因他抿嘴的动作牵直了唇角。
沈庭未也没预料到他会突然看过来,目光猝不及防与连诀的视线相撞,一时连躲都无处可躲,只好硬着头皮与他对视,用口型无声地向他道了声:早。
沈庭未说完,见连诀的目光迟迟不动,才忽然想到隔了两层楼的高度,连诀未必能看清他的口型。
但房间里康童还在睡,他只好对着连诀温和地笑了一下,没有重新开口。
过了几秒,连诀神色平静地对他点了下头,然后将目光收了回去,快速走出院子,钻进停在院门口的黑色汽车里。
沈庭未目送着那辆车离开,转过身,空气里的酒味好像散了很多,但隐隐发烫的后颈还在源源不断地向外释放信息素。
沈庭未没打开房间的冷气,这个天气开着窗户也不会太凉。他把康童翻身时碰到地上的薄被捡起来,将被角搭在康童皱起睡衣下摆而裸露的小肚子上,带上门出去了。
本以为是和前几次相同的信息素紊乱,过一会儿就好了,但这份熟悉的感觉来势汹汹,让他仅仅一上午的时间,几度抑制不住自己这股头昏脑胀的醉酒感——甚至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连对他的信息素毫不敏感的康童都闻到了他身上有点甜味,被他找了个理由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