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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蹦床乐园开馆的时间了,这边距离市区太远,打车的花费暂且不论,大清早郊区打不打得到车还是另一说。沈庭未原本想问问看方不方便让连诀叫个司机送他,又担心这个请求会给人添麻烦,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口。
连诀很不满意他这幅总是话说一半的磨蹭性格,语气不悦:“有话就说。”
沈庭未这才小声说:“我不知道要怎么去上班……”
连诀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抬起眼:“我只给你五分钟。”他转过身朝门外走,用一种十分不耐烦的语气说,“五分钟后不出来就自己想办法上班。”
沈庭未很快恍过神,忙应着“啊我马上”,边急匆匆地蹲下来换好鞋跟上去。
沈庭未与连诀并排坐在后座,连诀大概没有听广播的习惯,车内没有一点声音,安静中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氛,沈庭未如坐针毡,下意识往车窗一侧挪过去些。
担心连诀赶时间,车开进市区沈庭未就让司机停下来把自己放下,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连诀一眼,连诀低头看着平板,没说话。
车最后还是绕了一圈停在蹦床馆外的南广场上。
沈庭未下车前想了想,还是对连诀道了声:“谢谢。”
连诀仍头也不抬地看着平板,对司机说:“走吧。”
沈庭未站在路边目送着汽车扬长而去,转身朝场馆走。
刚一进门,常开心神色匆匆地朝他走过来,把他扯到一边,着急地问:“你昨天什么情况啊?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就走了,晚上也没回宿舍。”
不等沈庭未找到合适的借口,常开心又压低了声音:“昨天那人谁啊?是不是找你麻烦的?”
沈庭未说不是,又莫名其妙地问她怎么会这么想?
“不是就好。”常开心抚着胸口长出了一口气,接着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听李媛说有个男的来找你,西装革履的看着很不好惹的样子,我还以为是不是有人找你追债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