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诀不动声色地侧肩,语气里带着半点不含糊的敷衍:“您客气了。”
见他连场面话都不愿多说,男人讪讪地笑了笑,冲身旁的女伴使了个眼色。
女伴会意,抬手拦下-身旁路过的服务生,把男人喝过的香槟放下,又从托盘中取出两杯红酒。
女人漆黑的长卷发披在肩上,上扬的眼尾轻挑着,一袭艳红的鱼尾礼服勾勒出性感的曲线,她向前一步,将手中一盏高脚杯递给连诀:“今天我们周总身体不太舒服,不如我来替周总敬您一杯,连先生可愿意给我个面子?”
面前这位连总倒是确如传言中那样有副上乘的皮相,鼻梁高挺而眼窝深,薄唇轻抿着,看向她的眼神里透着不加遮掩的鄙夷,璀璨的灯光落进他漆黑的眉眼,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与傲慢。
确实是副薄情相。
女人倒是不怎么在意他目光里的轻视,他不动,她的手也不收,似乎丝毫意识不到尴尬。
连诀腰背挺得板正,剪裁精良的西服勾勒出坚实的肩膀,熨帖的西裤垂感颇好,衬得西裤下包裹的一双腿笔直修长。
她稍稍偏头,侧颌将垂在颈窝里的卷发带回肩上,举手投足都透着妩媚。
能与这样的精英人士睡一觉也是好的,若是真把人伺候高兴了,有机会留下当个暂时情人,怎么不比身边人强。
僵持片刻,连诀抬手去接她递来的酒杯,他眼睫微垂,接得不专心,女人手中的酒杯向他身前倾斜,脱手的玻璃杯擦着他笔挺的西服滑落,不出意外地在他脚边绽起细碎的玻璃残片。
女人脸上佯装出的错愕与男人脸上假模假式的薄怒,像一场恶俗的情景剧。
“哎,你看这事弄得。”男人低斥着身旁的女人,“你也是,笨手笨脚的,连个酒都不会敬。”
“抱歉连总!”女人手足无措地看着连诀的衣服,“我帮您擦……”
连诀从走过来的服务生托盘中拿起干净的手帕,隔着帕子冷淡地拂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