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在刺那样一阵一阵地绞着疼。
他不用抬头,就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会有多狼狈,拧开水龙头,捧起凉水漱了几遍口。
嘴角和下巴上的东西已经干涸了,紧绷着皮肤,他捧起水一遍一遍的清洗,从下巴到脖颈,胸口。
重新抬起头,沈庭未默不作声地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镜里人沾着水的脸上是病态的苍白,嘴唇却肿得润红,打湿的发丝被他随手撸到脑后,露出饱满漂亮的额头,打缕的睫毛湿漉漉地挂着水珠,星星点点的殷红痕迹沿着颈线蔓延到胸膛,有咬出来的,或许还有掐得。
身上那股酒香因昨晚荒唐的一夜已经淡了下来,他伸手缓慢地碰过后颈腺体,又像被烫了一下缩回指尖。
他后颈的腺体还在隐隐作痛,那人昨夜拽着自己后颈肉将他提起的痛感与恐惧还深刻地印在他脑子里。
失控的发情期,难捱的发情热……陌生的beta。
荒诞之余又觉得庆幸,幸好遇上那人是个beta。
他回想到那人按在他腺体上,几次险些让他疼到昏过去的力道,若昨晚那人是个alpha,恐怕会更麻烦……
明明不应该是这样。
沈庭未闭了闭眼睛,唇越抿越紧。
……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庭未的分化比一般人来得都晚,一直到大学毕业第二性征才逐渐显露出来,据说是遗传了他的母亲。
他母亲是位温婉贤惠的omega女性,父亲是母亲硕博连读时期的导师,两个人因学术相识,也因学术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
确定他分化成omega时,母亲摸着他的鬓发,笑:“我在二十四岁以前也一直以为我是beta,要是我再早些知道我会分化成omega,也许就不会继续读书,也不会遇到你父亲。”
他记得他问,为什么。
父亲笑着解释,因为omega从分化那天开始,就需要去寻找一个属于自己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