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台,到达最里侧。
李斯至此时终于舍得从桌子旁起身,躬身行礼道,“见过尚公子。”
王齮也抱了个拳,“见过尚公子。”
此时人已到齐,不过王齮这个东主显然并没有真请客的意思,因为饭桌上啥都没摆——上次假意请李斯好歹还随便整了两个菜呢。
王齮一摆手,引得身后披风一阵猎动,手顺势摸上自己腰间的宝剑,嘴上则貌似关心的问道:
“尚公子的信,已经寄出,想必不日就会有接应的人马出发,不知道您打算何日动身,赶赴咸阳啊?”
嬴政不知道他这时候问这些干什么,肯定不是好事,但戏既然演到了这里,断无中止之理,假作啥都不知道的样子,朗声回道:
“自然是越快越好。”
“尚公子此行咸阳,有什么打算呢?”王齮露出微微的笑意,试图进一步引导嬴政的话语,来扭曲他的身份。
“打算?”嬴政转向面对扶栏一侧,迎着西斜的太阳,沉默片刻后,“自然是除掉该除掉的敌人,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这个回答有些模糊,指向性不足,不过嬴政此时身份需要隐瞒,自然也不能把话说的多清楚。
王齮脸上笑意更甚,他要的就是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
“尚公子您觉得到达咸阳后,能否得到太后的相助呢?”
“……”一听王齮提到赵姬,嬴政的心情瞬间滑落了不少,都有些不想搭理对方了,不过最后还是回了一句,“我希望能够得到她的支持。”
“希望尚公子此行顺利。”王齮翘着嘴角,虚情假意的祝愿着,然后又好似无意闲聊一般的问道,“尚公子手上所带的,是先王赐予已故长安君的碧玉扳指吗?”
“……”
嬴政被他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问题搞得有些晕乎,尤其是这些问题还都属于扎心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那种。
李斯一直顾及可能存在的窃听者,并未完整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