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英语,后面则用的汉字,在旁人看来显然不伦不类。
曺赫却知道,之所以这样一个在韩国绝对会“水土不服”的怪名字能被采用,完全是因为,给出这名字的人就是此时坐在他面前的这名年轻女子。
“当然了。我阿爸其实很讨厌东京,但他听说首都圈里很多像我家一样的家庭都把子女送去留学了,他就一咬牙,也把我送去早稻田了。”申元淑似乎真的并不在乎被人说是仰仗父辈之流。
她还一指那墙上漆刷的名字说:“这里的名字也是我给起的。‘制菓’在日语里就是‘糖果’的意思,但因为我阿爸讨厌,我就提议改成‘制果’了,他听了还很高兴呢。”
曺赫忍不住问:“那‘shining’……”
“这倒是没什么实际含义,只是想起个可爱点的名字而己。”申元淑说着就苦恼地咂咂嘴,“不过我看好多人好像念都念不出来,一直叫着什么‘深林’‘深林’的?”
她这模样有些别样的诙谐,在对面始终目不转睛凝视着她的曺赫也不知为何,低下头去,嘴唇随之动了动。
当然,等他忍下那隐晦的笑意之后,便也毫无征兆地说:“您这么做,应该也是因为当年的那场创氏改名吧?虽然十几年已经过去,但像社长这样的亲历者,心里应该还憋着一股气。您是想给自己父亲出出气,才故意起了这个名字?”
“至于说英文,大概是为了釜山港来往的那些外国人?”他面露思索,“毕竟我们工厂的产品和其他制糖厂不同,主要定位是零食,目标市场本身就不是前几年连作为调味品的白糖都买不起的国内民众。”
听到他所说的这些话后,年轻女子就首次愣了愣,继而又抿唇一笑,眼睛里像在闪着光,对曺赫说:“果然……我今天没来错。”
于是,这回就轮到曺赫怔住了。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申元淑,之后不太确定地问:“所以,您今天来厂里,是专门来找我的?”
“没错!”申元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