曺静淑再次颦眉,没好气地低声说:“你的猜测暂时也只是猜测而已!阿爸他平常面对我是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非要捉弄我一下,你心里才高兴是吗?”
“你要这么说,我倒认为你和丈人他才像是同一类人。”
“什么意思?”
“你们不是都爱在自己女儿面前装样子吗,装着不爱,装着不在乎。如果他真不在乎,事到如今为什么还要回头向你道歉?”
曺静淑不再吭声地看着丈夫,神情略微复杂。
李溪午回过头去,微笑着说:“我现在跟你说这些,实际上不是想替丈人他辩明什么。无论我猜对也好,猜错了也罢,心意可能是好的,不代表做法就一定是对的。”
曺静淑不客气地打断:“所以结论是什么?”
李溪午又看看她,“我想说的是,既然你自己都觉得丈人他的做法不对,那就不该再像他一样。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几十年后,你和诗京就是现在的你和你父亲?”
“即便真是这样……我也不在乎她是怎么看我的。”面容恢复漠然的中年妇人嘴硬地说着。
李溪午却轻声问她:“那如果我告诉你,你这么做不只是在伤害你自己,也是在伤害她呢?”
沉默,相当突兀的沉默。
“我……才不用你来帮我!”过了不知多久,别扭又恼怒的话语突然低低地传入耳中。
李溪午再也忍不住失笑了一声。他很直接地侧身问妻子:“都这把年纪了,我不管你谁管你?你现在这么对待你女儿,还指望将来诗京给你养老吗?”
放在裙上的双手彻底揪住收紧,曺静淑注视着丈夫的脸庞,向来寡淡的眼眸里面此时隐约充满了火气,连嘴唇都情不自禁抿起。
像极了一只炸毛的猫。
李溪午不以为怵地继续教训她:“差不多就行了。诗京小时候还不记仇,由着你欺负,现在都长这么大了,你再任性,那就真把女儿养成仇人了。下次我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