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曺赫都算是实用主义者,以曺赫今时今日的地位,能够劳动他大驾的对象也绝不会是约在这么一间最多也只剩下象征意义的办公室里头。
如此想来,他恐怕是近些年进入这间办公室最为特殊、亦是唯一的一位“客人”了。
“不过,你的话有的地方倒也没说错。”对面的曺赫又出声,“过大的载誉不是什么好事。没有期待还好,有了期待以后又没有达成,总觉得就是失败了。”
林深时不太想再这样绕来绕去地打机锋了,径直发问:“您今天找我来应该是有更重要的话要说吧?”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屏幕,又放下说:“我家里还有人等着我回去吃饭。”
“你就笃定了我今天找你来不是发难的?”曺赫不怒反笑。
林深时正色说:“讲实话?我现在感到您更像是要交代我什么事情。”
曺赫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地说:“静淑和你父亲之前遇到的那件事是我的安排。”
林深时听后表情几乎毫无变化。
“看样子你早就猜到了?”曺赫问他。
“实际上我在心里面确实短暂地惊讶了一下。”林深时很坦诚地说,“只是仔细想一想,这事除了您以外好像也没有别的答案了。”
“你就不怀疑一下海淑和胜元?他们俩单独一个都做不出这事,但两个人要是私下联合呢?”曺赫的语气听不上去不像在说笑。
林深时却说:“我们有时候总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但这件事的确很简单。如果不是曺佑元社长的话,那最大的嫌疑自然就落到了海淑姨母他们头上。我不认为那两位会费工夫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
曺赫奇怪地笑了笑,反问:“你又怎么确定不是佑元?”他终于把他手边放着的那只林深时早就留意的文件袋丢了过来。
林深时拆开文件袋的绕扣,一拿出其中的东西,眼里就真切地涌出了诧异。
那是一大叠的照片与几块存储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