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说。
刹那间,电话的两端都有点安静了下来。
李溪午放下酒杯,重新转过头来,注视着正在通话中的手机。
电话那头的曺静淑显然没有要住口的意思,毫不客气地往下说:“今天的事如果换成是诗京,她再怎么对你撒气、她再怎么对你冷眼以对,你绝对不会在意。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哪怕你把诗京视为自己的亲生女儿,但你做事依然奉行理性。你认为你这么做是为她好,所以你绝对不会后悔。可是……深时不一样。他是你第一个孩子,你对待他,感性罕见地跑到了理智前面。说实话,我真觉得有点新奇。我和你结婚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你有几回这样……啊,林食萍当年嫁给林仲平的时候,也算一次吧?”
如果此时林深时在侧旁听的话,恐怕会对曺静淑的表现感到咋舌。
他还从来没见过对外讲究优雅与从容的曺静淑对谁说过如此刻薄和恶毒过。
饶是如此,李溪午也没动怒。
他在听完妻子明显有异的那最后一句话后,摇着头无奈似的低声说:“这都多少年的事……你还想记挂一辈子不成?”
电话里若有若无地传来了记哼声。
“再说,我现在也不光是在想那臭小子的事。”
“难不成你还在想林食萍的事?她现在倒是还没离开首尔。”
“有时候诗京倒是没说错。”
“什么?”
“你更像那个臭小子的亲妈。母子俩一样的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