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的愤怒?
不过这些也都无关紧要了,她是个不大聪明的人,想不明白也就不必想了。
她望着皑皑雪山轻轻阖目,手不自觉的握了握寒冷的刀柄,眼睫低垂,微微绽出一个笑来。
“速战速决——”
前些日子是想回去见见她的阿慕,她的阿慕还在家里等她回家,现在她想回去好好的把人抓回来,这种你追我逃猜忌心思的故事她实在是倦了。
可她的阿慕还在等她回去不是吗?有那么多要问的话没有问出口,她不回去,怎么能行。
所以,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她回去的路——
——
时清薏只记得有人敲在她后颈的疼痛,一瞬间只觉眼前一片漆黑再醒过来时已经不再是羌谷关那个小小的院落。
马车冻的坚硬的路面上吱呀吱呀的碾过,风雪中的关隘被远远抛在身后,也许是敲在后颈的那一下实在太重,时清薏的神思始终昏昏沉沉。
她感觉到有人抱着自己,也许是马车实在太快了,颠簸的她头痛欲裂,窗外始终是呼啸的风雪一刻也不敢停下。
大概是一刻钟又或许一个时辰,她听见外头的小贩高高叫卖的声音,是在卖温酒和汤圆,小贩的声音很高很亮,像一根针尖锐的刺进了耳朵里。
时清薏挣扎的睁开眼时首先看见的是马车的布帘,缓缓的随着马车晃动,时絷之察觉到动静连忙低下头来着急的问她:“小妹,清薏?清薏!记得阿姊吗?”
声音有些失真,慢慢的才在身边清晰起来,时清薏看着那个快要急哭的人,伸出手迟钝的摸了摸她的眼睛。
“阿姊,别哭......”
她明明是叫人不要哭的,话一出口时絷之积蓄已久的泪水反倒一下子滚落下来。
在外强势冷静的湘王几乎无法想象到自己几个月前还肆意任性的妹妹不过两个月没见就已成了这个模样,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