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小傻子无聊的摆弄着她的头发,间或轻轻亲她一口,有时候是鼻尖,有时候是脸侧,一触即离蜻蜓点水。
赵阿今伸手把她揽进自己肩头,靠在她颈侧的位置,还没有睡醒,声音都带着几分懒怠:“再睡一会儿。”
小傻子向来都是听话的,乖乖巧巧的靠过去,蹭蹭她的鼻尖:“阿今贪睡。”
赵阿今不答,只是一下又一下抚过小傻子柔顺的长发,如同瀑布一样长发丝丝缕缕穿过她的指尖,微微的寒意便顺着轻微的风吹了过来。
幸而有赵松树和赵林忙两人的脚不沾地,赵阿今才能难得的赖一会儿床。
半晌,她把小傻子的头牢牢按在自己的心口,叹了口气。
她在喝孕子方理应不能出门受风,再加上本来身体就病歪歪的,老大夫天天过来诊治一回,药汁苦的时清薏经常双眼含泪也不能停。
她问大夫能不能带她走。
老大夫看着她的模样无语良久,终于没忍住说了句过分的话:“将军若是想让她死就可以带她去。”
大夫觉得面前这个将军简直是个疯子,塞外苦寒行军打仗,莫说刀枪无眼,就是塞外那连夜的寒风呼啸都能把时清薏那最后剩下的一口气给吹没了。
到底是怎样的异想天开才能想把一个傻子,病人带上战场。
赵阿今也十分苦恼的样子,抵着额心苦笑:“可我放不下她啊。”
她不在自己身边一刻自己就心悸不安,觉得她会离开自己,跑的无影无踪,或是突然截断自己的退路,除非两个人绑在一起如同连体婴一般她方才能够有安全感。
老大夫无言片刻,自顾自整理着药箱,许久才轻声叹息:“将军,心病还须心药医。”
可是她这心病偏偏无药可医。
回去的时候正是夕阳西下,边塞的落日余晖向来是好看的,打在人身上带着一层浅浅的光晕,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