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一个阴雨天,榻边烧着价格昂贵的银霜炭,她身上盖着柔软的丝绸,出自江南绣娘的好面料,织一件需得半年。
是赵阿今这种老实人不会买的昂贵料子。
赵阿今倒是没有穿甲胄,少见的只穿了一件淡青色的宽大长衫,外头搭了一件长批发,坐在脚踏那里用铁钳子拨开炭火。
碳火烧的正旺,发出毕毕剥剥的声音,莫名有种罕见的安宁。
赵松树咬着一根毛笔远远坐在外头跟赵阿今对账目:“太子殿下可真大方,还有几马车东西说一个月后才能来,还问老大你还有什么想要的没有。”
话肯定不是这么说的,赵松树是村子里难得读过几天书的人,占了他哥是个秀才的便宜才能识字,心知赵阿今肯定不懂那些繁文缛节于是直接简化了一下。
客气客气的话罢了,没想到赵阿今想了想真开口了:“还要几匹云锦和调理身体的药材,你等一会儿去找那位老大夫问问,把想要的全写上去就是。”
她要东西才好控制,若真是没有所求反而倒是太子不能安心。
这些争权夺利和权衡再三实在伤脑筋,赵阿今又拨了一下炭火听见声音被褥响动的声音。
抬起头来的时候人果然已经醒了,松软的青丝如瀑一般泄露在床榻边上,人从被窝里钻出来,像是没太睡醒,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阿今......抱......”
她伸出两只手要起身扑过去,赵阿今那颗冷硬的心就慢慢的慢慢的软了下去。
她把人塞回去,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不让起来,声音也是柔和的:“大夫说你最近最好不要擅自动弹,要再养一养才能好,你听话。”
对傻子说话她总是轻言轻语的,好像生怕声音大一点都会吓着人家。
赵松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干咳了一声:“那什么,老大,我还有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