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在榻上的那一刻她第一反应竟然是抱住了自己的肚子。
这人怎么能这么没脸没皮呢?
赵阿今声音低沉满含威胁。
“阿慕,你要明白,有些事一次奏效不代表一辈子奏效,如今,我已不吃你这一套了。”
她半张脸上铺着冰冷的月色,半张脸隐没在黑暗里,神色晦暗不清,让人看不透也摸不准。
时清薏呆呆的看着她,半晌,在床榻一角蜷缩起来抱紧了自己,如瀑的青丝披在单薄的脊背上轻轻颤动着,看起来像是又哭了。
哭得好不可怜,一边哭一边低声控诉这个负心人。
“当初、当初成婚时,你还说一辈子对我好,一辈子疼我的......”
“你这个大骗子——”
赵阿今闭上眼躺下准备彻底无视床脚的戏精,却又留了一个心眼,在枕下藏了一把匕首。
她装傻必有所图,放在自己身边有什么动向自己也能知道的清楚。
四皇女前面几年花言巧语哄的她信了,说不定这也不过是另一种骗局罢了。
也许是太虚弱了,时清薏哭声也小小的,像迷路无助的小动物在小声啜泣,赵阿今本来已经决意不再管她的,看她能哭到什么时候去,可心里无端还是烦躁起来。
这些年里,她只惹哭过阿慕一次,她哄着她护着她任何的伤都未曾让她受过,又如何哭得这样可怜过?
直等的她真把嗓子都给哭哑了,边关的夜无疑是冰冷的,她只是穿了件单衣蜷缩在那,就是没傻也要冻傻了。
夜半时分,赵阿今终于没忍下去,皱着眉头忽的松开,单手扬起被子罩在了时清薏身上:“再哭得我睡不着,我割了你的舌头。”
她这话本身是阴狠的语气,声音也阴冷,再加上她征战沙场阎罗王的名声本该极为骇人,可搁时清薏身上莫名就有几分虚张声势。
被晾了半夜突然感受到暖意的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