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灯火。
滚烫的鲜血快要把那盏灯火浇灭了,时清薏的十指尽是鲜艳的红色,依然牢牢的紧紧的护住那盏灯。
——那是代表着魔帝性命的最后一盏灯火。
痛,刻骨铭心的剧痛,这种痛像是全身上下被一点一点的烧灼,皮肉都烧的蜷曲,内脏也被激荡的灵力绞的粉碎。
她有些痴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灯火,展示一般的从齿缝里发出一声:“寒......衣.....你看......”
我护住了你的最后一条性命,我没有再背叛你。
慕寒衣颤抖的手死死捂住她巨大的伤口,那个豁口如此之大,闾丘吕手中神器哪怕已经断裂对于魔族来说依然足以致命。
慕寒衣拼命催动自己身上仅存的魔气灌入时清薏的体内,然而没有任何用。
她就像一个已经破掉的罐子,再源源不断的往里面注入水源也已经没有用了,最多只能减缓她生命流逝的速度,一切已经无可逆转。
“别说了,别说了,我、我们回去,回去以后、以后.......”
慕寒衣整个人都在发抖,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
连向来冷漠的声音都在发抖,抖的不成样子,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几乎没有停歇的趋势。
因为在方才幻境当中,她以为母亲是来接她离开的时候,她误以为她将要老死的那一刻,她解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联系。
她让母亲等一等,等她解开了两个人之间的羁绊再跟她走。
她的心这么狠,狠的像石头一样,要同生共死要永生不灭,说着这世上最狠毒的话,可真的到了生死之间,她第一个想的还是不能连累清薏,还是要放她自由。
自己跟母亲走就好了,哪怕那时候分不清现实和幻境,在将死之时她还是舍不得她啊。
可现在她救不了时清薏,她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