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跟记忆里一模一样,却又分明什么都不一样了。
她慢慢滑下去,以一种别扭的姿势靠在时清薏的肩上,喃喃着仿佛呓语一般:“你怎么就不记得了......”
她曾经想过多少报复这个人的法子呢?没有几百也有几十种,她恨这个人到极致,恨到就连她不是死在自己手里都意难平,要花大价钱把她从战场上捞出来,就为了一出这口恶气。
而现在,她就这样疯了,所有的一切都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记得,她有了未来,告别了过去,却把自己一个人扔在了这噩梦般的深处里。
曾嫂子说她把脑子烧坏了,自己在后院逼问她,她说自己不知道,记不清了,这些她都以为是时清薏装的,可时大帅家的小少爷身手不凡,性格乖张,绝不可能被人冒犯而毫无还手之力。
修长的手指掐住熟睡之人的动脉,也许是因为这个人已经睡着了,她眼里反而有无限柔情。
“我该信你吗?还是说,这又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呢?”
“清薏......”
你到底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
睡梦中的人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微微偏过头,额头抵在了她的手臂之上,略微有些烫。
佟霜聘伸手探了探温度站起身来,出去叫人:“明早找个大夫过来看看。”
乡下没有洋医生,就只有行医多年的老中医,给时清薏探了许久的脉,出去的时候就忍不住啧啧称奇。
一身的枪孔还没好全了,就又有各种伤病缠伤,还被拉去干苦力活,现在还活着真是老天爷给命。
佟霜聘细细听着,食指在杯壁上细细摩挲着,末了抿了一口茶,声音微哑:“那她这病有些东西记不清楚了,这是可能的吗?”
“是不是前些日子发了一场高热?我探脉的时候就觉得她身体格外的虚,还有些炎症,兴许是烧出问题来也不一定,我以前见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