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办的地就有几十亩,是川南这片地方名副其实的大户人家。
菜足足有两板车,家里男丁不多,除了看家护院的都是女人家的,听说是因为佟老板不喜欢。
一筐子菜也就几十斤,时清薏蹲下背着站起来,用了劲儿似乎伤口裂开来,脸色陡然就白了几分。
曾嫂子怕她站不起来,在后头扶住一点担心的问:“怎么样啊?能站起来不?”
时清薏被压的说不出话来,其实倒不是多重而是走动牵扯伤口疼的不行,来来回回大概走了四五趟好歹把快把两框子菜卸完了,最后一筐子的时候突然被人踹了一脚。
正踹在筐子上,时清薏被那股冲劲儿一踹整个人就往地上摔下去,膝盖刚好磕在青石台阶上,登时就晕开一片血渍。
菜也全打翻了,时清薏很艰难的转过身来,佟谷陇一看见那张脸就笑了。
几年前哪能想到今天啊,那时候他得对这小少爷卑躬屈膝低声下气,如今这当初富贵不可言的小少爷在后院里下苦力。
“这不能我们时小少爷吗?哟,怎么沦落到这地步了?嗯?”
佟谷陇一身好布料,拿脚踩住她的手,“听说时大帅在北方吃了败仗,就你这个懦夫一个人逃了回来?”
一边说着一边脚下使力发狠一磨,时清薏闷哼一声,牙齿把嘴唇咬的死紧,把脸别过去了:“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她那副样子单薄细瘦,整个人白的可怜,头发虽然短也柔顺的贴在白皙的耳朵旁边,干净脆弱的像朵不堪风雨的花,佟谷陇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动了一下。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还敢嘴硬?几年前把枪抵我脑袋上的事,您贵人多忘事这就忘了?嗯?”
佟谷陇穿着的是尖头皮鞋,还不是那种好穿的布鞋,一脚下去是真的锥心的疼,甚至能看见破皮有隐隐血丝渗了出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