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薏的房间在二楼,过去几个月时清薏从来都是歇在楼上的,枪伤以后却在后面小阁楼安了家,养伤期间从来不见她,也不回来睡。
佟霜聘只敢远远看着,并不敢靠近,只是心里越来越难受。
时公馆并不限制她的自由,她哪里都能去得,时清薏养伤的这段时间里隐隐也听见过其他人议论她的话。
“佟小姐当真是铁石心肠,小少爷都为她伤成这样了,竟连去看少爷一眼也不肯。”
诸如此类,她不是不想去看,而是——
她转动着自己手上那一汪碧绿的镯子,眼看着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穿着大朵芍药花的旗袍进了阁楼,日头正好,阳光倒显得刺目了。
那个女人一直没有出来,她转那支镯子转的越来越快,快到有些心烦意乱,一直到那个女人带着笑出来。
——小阁楼里总有女人进进出出。
佟霜聘不自觉的咬了咬唇角,从她的房间看过去能刚好能窥见阁楼的小花园,只是唯独从未见过那个人身影。
——就像是刻意在躲着她。
初秋的傍晚时清薏在阳台看报,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抬起头,抬眸就见那人披着那件自己常用的斗篷一步一步走过来。
大概是刚洗了头发,长发还是湿润的,沾染着一些水蒙蒙的雾气,斗篷下头是一截修长白皙的小腿。
时清薏目光闪烁了一下,把脸别过去刻意不看她,哼了一声,醋意十足:“不是说要去找你表哥吗?还过来看我做什么?”
下一刻温软的唇舌就贴了上来,向来胆子不大恪守礼节的人竟大胆主动吻了她,时清薏愣住,还没来不及说什么那件斗篷就顺着佟霜聘的动作滑落了下去。
斗篷下的人一身白如凝脂的肌肤,骨骼清晰修长,线条起伏,竟是什么都没穿,就这么过来找她了。
时清薏:“......”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