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瓷壶里却没水,嗓子实在干渴,她打开门想下楼寻点水喝,却见外头灯亮如白昼,楼下跪着一个人。
——时清薏。
她跪在大厅中央,脊背挺直,似乎听见脚步声抬头,望见佟霜聘有几分讶异,又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上,无声摇了摇头。
佟霜聘还没反应过来,一楼书房就传来怒声,是时大帅在发脾气:“你们不用为他求情,她这样没轻没重的,明知道江堥人才带兵过来投奔正是收拢军心之际,还敢在这时候杀人,不识大体!”
然后是一个年轻的声音:“爹,小七这也算是为民除害,被枪子打死的那个徐洲在平城这两天四处滋事,老百姓也早有怨言......”
“她那是为民除害吗?她为着什么你们不清楚?还给她狡辩,不就是为了个戏子?”
里面传来砸东西的声音,时大帅大概被气狠了,大骂养了个没用东西,佟霜聘攥着二楼西式的护栏,心里莫名堵的慌,有点喘不过气来。
正在这时候旁边悄无声息的上来一个人,正是时公馆的女管家,端了一个小托盘,上面放着一壶茶水。
“少爷让让送上来的,少爷说让您早点休息。”
佟霜聘像是一只被惊动的鸟,肩膀抖了抖接了托盘就走,转身就把门甩上了。
家里的女管家叹了口气,觉得这姑娘是真的心狠,少爷为她闯下大祸被大帅责罚,她却是连看一眼都懒得。
那天晚上时清薏一直跪到凌晨四五点才被人搀扶上来,大太太心疼小儿子,在时大帅勉强睡着以后就连忙让人馋她回房。
佟霜聘侧着身子装睡,隐约听见身后的人动作迟缓的上床脱衣,而后背后贴过来一具冰冷的身躯,时清薏从后面虚虚揽着她。
“我知道你没睡着。”
佟霜聘不答话,时清薏的呼吸轻轻浅浅的落在颈侧让人觉得莫名的痒,她想转过身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