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早春的天气在冷水里泡了整一天就是个铁人也受不了,慌慌忙忙把人抱出来就喊医生。
带着金属管叫什么听诊器的医生看了半天开了几盒子药。
时家的丫鬟端着温水过来送药,声音也细声细气的:“佟小姐,少爷让我们过来给您送药。”
“滚。”佟霜聘反手就把水杯打翻了,她声音是哑的,也没什么力气,光眼神倔强也没倔强到哪儿去,因为发烧看着湿气深重,像大雨滂沱的夏天。
“惯得你。”
水杯刚打碎在地上时清薏就从外面走进来,嘴角一掀,佟霜聘莫名有点不好的预感。
刚刚把佟霜聘从水里抱出来把身上全打湿了,她刚进去换了件衣裳就听见这边的声音。
她没丫鬟那么温柔,往床边上一坐直接把人卡进怀里,扼住下颌,另一只手伸过去,丫鬟就诚惶诚恐的把药递了过来。
“放——”
佟霜聘想喊放开我,然而人没力气嗓子也哑,又被钳制住了下颌连一丁点的声音都发不出来,被强制灌了药下去。
西洋的药倒是不苦,她喝完了时清薏陡然一放手,她没处靠整个人跌进了时清薏的怀里。
头顶就传来一声笑,伸手过来,她以为时清薏又想卡她下颌,意料之外的却只被一只手揉了揉腮,正是刚刚被她卡疼的那一块儿地儿。
“你就是想扒了我的皮做衣裳,也至少得自己先好好活下去不是?”
她声音带笑,有点放浪不羁的味道,声音刚落就有人敲了门。
“少爷,大太太给您送的菜。”
门被推开,小丫鬟端着一盘子菜过来,时清薏往后靠在床头一副随意的模样:“你吃吗?”
佟霜聘当然是不吃的,她屈辱的闭上眼,觉着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这个人娶了几房姨太太如此贤惠,就连夜里饭菜都送。
她病的昏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