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她们活的很久很久,久到时清薏白发苍苍,携手同归。
傅时锦的心脏病在三十四岁的时候找到心脏源,移植之后一直很健康,无病无灾,只有腿不太好,需要时常去医院,偶尔跟时清薏出去逛街的时候走的很慢,时清薏就会停下来等她,然后拉着她的手一起。
也不怕路人和镜头,走过了一年又一年春秋冬夏,直到再也走不动为止。
傅时锦先走的,身体不好走的很安详,时清薏陪着她一起在院子里晒太阳,那天阳光很好,她拉着傅时锦的手的手入睡,睡醒之后发现那个总要她叫醒的人再也没有醒过来。
她还是很乖的模样,静悄悄的走了,嘴角带着一点笑。
后来收拾遗物的时候时清薏发现了她留下的信,说她有很多很多话没有说出口,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说出口。
时清薏把信轻轻抵在心口,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下来,轻声说我知道的。
也许是对着空气,也许那个人能够听见,谁也说不准。
知道你夜里偶尔做噩梦会喊殿下,知道你会求我不要走,知道你慢慢想起来一切,只是不说。
她的灵魂力量强到系统已经压制不住的地步,她都知道。
信的最后那个人写道:“如果一切的梦都要醒来,那么殿下,你是不是也该醒过来了呢?”
那一滴眼泪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却又没有落地,像是打破了什么空间禁锢,身边寂静的书房和窗台上的鸟儿都不见踪迹,脚下是无尽的黑暗。
而时清薏也从白发苍苍的模样重新褪去老态,苍白的长发重新生长,佝偻的身躯也慢慢挺直,最后是浑浊的眼睛再次清澈。
手中那一指薄薄的纸张已经化成一段数据,从她指尖溜走。
这是一片空旷而寂寥的空间,成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