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时清薏隔了两三米的地方。
她抬起那双泪眼朦胧的眼睛,很艰难的开口:“我在很久很久以前,爱过一个人。”
“你和她很像,可你们不是一个人......”
”她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放弃了我,我恨了她整整二十年,不能跟自己和解,后来,一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很多事情,她从来没有背叛过我,她只是,一直有不得已的原因而已......”
她推着轮椅慢慢往后退,一面微笑一面流泪:“可我还是永远的失去了她,时小姐,你很像她,可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不是她,她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所以,我不爱你。”她慢慢摇头,“我爱的是那个让我等了整整二十年的人,我回来重来一次来找的也是那个人,而不是你,时小姐......”
二十一岁的时清薏可以什么都不记得,虽然上辈子的时间短的出乎意料,可她从始至终放在心里都只是那一个人。
时清薏对于她的意义,是完整的这一个人,是过去所有的回忆痛苦和甜蜜,是朝夕相处和怨怼憎恨,共同组成的这一个人,缺少任何一点的记忆,她都不是她。
“如果我爱你,就是对她的背叛。”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重生,那么她现在爱的这个人,还是从前的那个人吗?也许从基因个体等等方面都可以说那是同一个人,但其实不是的,至少在她心里不是。
削瘦的手握上医院的门柄,她背对着时清薏,似乎这一转身就是一辈子。
门柄是冰冷的,傅时锦一点一点施力,吱呀一声,门被拉开一条缝隙,身后终于传来压抑至极的低声:“你非要,这么逼我吗?”
傅时锦的手瞬间脱力,眼泪顺着下颌流淌,猛地推着轮椅转过身。
在她身后,是她追逐了整整两辈子二十年的人,她在哪里等着她,看着她,走过了漫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