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那一片极致的黑暗里,一步一步踏碎黑暗,走向光明。
——
医院的墙壁聆听过比教堂更多的祈祷,傅时锦对着墙壁祈祷了整整三天,她不知道自己在祈求着谁,哪一个神明都好,只是不要让她的清薏离开。
她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没有跟她说,也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来不及问出口,她不能忍受再一个二十年,漫长的像是被时光一刀一刀的凌迟。
——那真的太过绝望了。
她捧住那个人完好的手贴在自己唇边:“清薏,你要醒过来,你一定要醒过来......”
我为什么这么傻,一直到现在才想明白,那些电光石火的瞬间和疑点经由一个线索穿成一条线,烽火燎原点燃了所有的过去。
这一次她来的刚刚好,怎么能再让她出事——
——
时清薏在第二天的下午醒过来,麻药的功效还没有过去,还感受不到什么疼痛,一开始是喧闹的,有无数的医生和护士围绕在她身边,而后慢慢安静下来,整个病房安静都只剩下呼吸和啜泣。
傅时锦攥着她唯一完好的手,炽热的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她掌心。
“清薏......”
她下意识的想伸手过去给她擦一擦眼泪,不知想到什么,又硬生生忍住了,阖上眼,似乎在压抑着什么,那只手费力的收回来,牵扯到受伤的骨骼,带来一阵剧痛。
她偏过头,不敢看哭的人,只有语气焦躁而沙哑:“你来干什么?傅影后......就这么闲,非要过来看前情人的笑话吗?”
这个语气——
背后的人又哭又笑,最后伸出一只手去捉她战栗的双手,刚刚受伤的人本来就没什么力气,怎么和她相抗衡,又或许是因为,她根本不想抵抗......
冰冷的手温热的脸颊上,傅时锦声音都是颤抖的,让人听不清到底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