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掉进同一个坑里两次,一次是猝不及防,两次是愚不可及,傅时锦一直是个聪明人,她两辈子唯一两次掉进两个坑里,那个人叫时清薏。
多可笑。
她的呼吸慢慢急促,梦境开始崩碎,光的尽头是一个癫狂的女人,她站在一扇门里冷冷的看着她,头发因为几十年没有打理而蔓延至脚踝,目光里尽是报复的快意。
“傅时锦......”
太多年的暗无天日,让她连说话都磕磕绊绊。
“你看,最后还是我......”
病床上的人呼吸蓦地加重,有人紧紧握住她的手,一生急过一声的喊:“时锦、时锦!”
眼帘重的像是压着石块,她的意识沉沉的往下坠落,而后被一只手拉起来,往天光透亮的地方拉。
耳边涌入嘈杂的声音,光亮在眼前一点点清晰,那只手放开了她,睁开眼的时候房间里满是医护人员,傅斯廷在外围,看见她醒过来赶快过来拉住了她的手。
那是大哥的手,沉稳有力,却不是潜意识里那只纤细温柔的手。
也许是错觉,却真实的让人忍不住想要相信。
她的嘴唇几张几合,医生已经推着床位将她送进了手术室,傅斯廷握住她的手,一声一声的保证:“时锦,我们出来再说、出来再说......”
抢救了数个小时才勉强稳住病情,医生出来的时候背心已经全部汗湿,傅斯廷站在门外等待着,一直到天色透亮。
医生是国内这方面首屈一指的专家,声音不免带着几分惋惜:“傅先生,病人的情况恐怕不容乐观......”
傅斯廷向来稳重的面皮也免不了出现崩裂,他的嘴角绷的极紧,像是在某一刻就会彻底崩碎开来。
“要尽量稳住病人的情绪,不要刺激她,万一再出事,我们恐怕也......”
傅斯廷点点头,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