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味萦绕在卧房,又有一股奇异的血腥味。
萧锦瑟已然发觉不是辛夷或者伺候的人,没有点灯,她想支撑着身子起来,然而细瘦的手骨在被褥上几度尝试,都只是颤抖着弓紧脊背。
她起不来。
那个黑影朝她快步走过来,下意识的伸手将她扶住。
时清薏甲胄未除,一身血腥,沾染着战场杀戮和硝烟的味道,冰冷的银甲上还有不断流淌的鲜血,扶她那一把让她银白的寝衣也沾染点点红梅,时清薏猝然想松开手,却已经来不及了。
萧锦瑟扑在她怀里,没有什么力气的手臂死死勒住她的脖颈,几乎要让她窒息。
“殿下......你还想走到哪儿去?”
她不等时清薏说话,已经咬上她的下颌,在去咬她的脖颈,把一小块肉叼起来似乎要一口一口咬下来吞咽下去。
然而咬的那样疼时清薏也没让她松开,她受着这份疼,扶住萧锦瑟因病而软弱无力的腰肢,以免她根本支撑不住。
她是真的孱弱到一定地步,连支撑自己都做不到的凄惨。
“不去了......”被咬住的猎物睫毛不住的颤,回答的声音稳重中带着无声的妥协,她张了张口,声音微弱,那只沾血的手从腰往上,落在她后颈。
“哪儿也不去了。”
萧锦瑟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是在说什么,她在回答自己方才的问题,这个回答恍若梦境,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喃喃:“殿下,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走了。”长公主的眼一直是闭着的,到现在才慢慢睁开,低头看着面前的人,突然觉得心里堵着的一切都慢慢宛如河流一般流逝,她的声音低哑,又仿佛带着对命运无能为力的妥协。
“我留下来陪你。”
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她曾不顾一切用尽全力逃离,只为一个自由,可如今,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