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走的时候是年初,萧锦瑟疯了一样的调动御林军沿着京畿一寸一寸搜寻,几乎要将整个皇城掀过来找掘地三尺。
无果。
大端的长公主就这样凭空消失,从守卫森严三步一哨的丞相府里彻底失去踪迹。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逃出来的。
萧锦瑟不放心任何人,自己亲自去寻她,她身体差到一定地步,根本走不了多远,到城外时咳的连缰绳也难以捉住,带着精骑连追百里多路,终于支撑不住翻身从马上摔了下来。
对于萧锦瑟或者所有人来说那个春天都格外的冷,三月初突然来了一场倒春寒,加重了萧锦瑟的病情,一连半个月呕血,病的格外重,太医束手无策,辛夷急的各处求医,然而并无用处,后来不光京城,萧相病重的消息天下皆知,几乎所有人都在等着萧锦瑟闭眼的那一刻朝局变更。
京中官员已经在萧锦瑟和皇帝之间做出抉择,小皇帝开始不顾一切的调动势力打听萧锦瑟的病情,然而整个相府围的犹如铁桶,半点消息也传不出来。
越捂的严实越说明萧锦瑟不行了,小皇帝几乎要感谢他姑母的任性妄为,只是跑了这么一次就把萧锦瑟气死。
“快了,快了!”九重高台里,天子的手都微微发着抖。
他自认才能并不输于萧锦瑟,只是小她几岁,一直为她所制,如今,那个从他年少起就压在他头上的人如阴云密布的人终于要死了。
他等这一天,实在等的太久了。
顾辞言在他身侧,双手捧着刀剑,压低的声音也难免带着些许激动。
“陛下,暗卫传里密信,萧相已经昏迷数日,汤水不进,已经油尽灯枯,怕是撑不过几日了......”
另一侧的相府里却是另一翻景象。
三月末的天气,屋里依然燃着数个暖炉,窗户封死不敢让冷风漏进来一丝,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杂着药味萦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