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辈子自己不强迫她,也不逼她了,她竟还是这样恨着自己。
恨到愿意委曲求全忍辱偷生,只为杀她。
她清楚的知道现在时清薏的怀里藏着一个瓷瓶,里面装着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春寒,初时服食如同风寒,查不出来,长期服食则药石无医。
她知道的清清楚楚,因为她上辈子就死在这春寒之下。
“殿下......”
窗外雨声敲打着屋檐和芭蕉叶,模糊中只能听见女子低声的叹息,叹惋又无奈的。
”你就仗着我喜欢你......”
所以连骗一骗我都不愿意,堂而皇之的告诉我你出去密会皇帝,就是知道,我不能把你怎么样。
我能把你怎么样呢?你上辈子那么对我,只是看着你在我面前死去我就受不了了,我连恨都恨不下去,何其可悲。
——
这一夜时清薏莫名睡的不□□稳,第二日是个难得的晴天,她睡到日上三竿起来时萧锦瑟已经在榻边看文书了,人瘦的可怜,侧身单薄,腰都瘦的不盈一握。
萧锦瑟刚处理完手边的事,听见旁边翻身的声音把折子放下了,去旁边的小几上端了一碗甜汤过来,拿勺子吹了吹。
“殿下醒了,饿了吗?”
时清薏就抬眼瞧她,目光落在旁边的折子上,一双凤眼敛着几缕微光,冷嘲热讽:“萧相可当真是勤政爱民。”
都什么时候了,病成这样半死不活的模样,昨天夜里还、还那样——
这样都死抓着权力不肯松手,跟她累死的父皇和大哥一个样,她生平最恨的,大概就是萧锦瑟的狼子野心——
萧锦瑟愣了愣,突然无奈的闭了闭眼,朝长公主苦笑了一下,声音低的好似喟叹一般:“殿下忍着恶心陪了我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她手里的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