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一片静默,萧锦瑟整个人愣在那里,很久很久才悄然叹息,伸出一只手抚了抚长公主绸缎似的乌发。
她又睡着了。
把旁人的心撩的波澜起伏就沉沉睡去,丝毫不顾其他人此刻是何等心境,是否还睡得着。
就跟多年前一样。
黑暗中如今权倾天下无可不得的萧相声音里也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酸楚:“我该拿你怎么办......”
——
萧相翘了一天在家陪着长公主,由于她实在身体不好又少有告假的时候,一群朝臣都忧心忡忡的想她是不是人快病没了,一时之间探病的人差点踏破了相府门槛。
时清薏实在受不了一直有人跑过来喊这个来了那个来了,终于在午后把萧相推了出去。
刚刚改善待遇的萧锦瑟:“......”
于是那天所有前来探病的官员都知道丞相身体无碍,只是心情忒差,脸色都黑的吓人。
转眼就是万寿节,小皇帝一早做全了准备,本来还有些忐忑萧锦瑟不放人,当天在寝宫里踱步许久,最后听见丞相的马车进宫了。
小皇帝神色一瞬阴霾。
没有皇帝特许寻常官员如何能够乘坐马车径直入宫,萧锦瑟当真是越来越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
心里再恨的牙痒痒面子上也要过得去,丞相的马车刚到承德殿门口小皇帝就赶忙迎了过来,看见一身绛紫宫装的时清薏眼眶就红了,一脸终于见到亲人的激动。
可不是吗?整个世间再没有比他们俩血脉更亲近的人了,皇室这几代子嗣都艰难,传到时清薏这一代就剩下她和兄长两个苗,兄长膝下也只有小皇帝一根独苗苗就驾鹤西去了。
时清薏比她皇兄小个十来岁,她生下来的时候皇兄的储君位置已然稳固,没有争权夺利的可能,皇兄待她一直极好,就连后来划分封地也是按照她的喜好来的,若不是为了兄长遗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