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瑟这一觉睡的少见安稳,一觉睡醒时已是第二日该上早朝的时候了,辛夷在外捧着朝服犹豫着该不该进来。
往日丞相宿在长公主房里的时候不多,事后一片狼藉,丞相脸皮薄人又傲气,不肯让她们听见看见她不堪的模样,所以一直都是把下人遣去外头,把整个院子空出来,声音也不肯放出去。
只是偶尔长公主气的狠了在床榻之间也折腾她,折腾完了就走,根本不管丞相受不受得住,有那么几次要不是她擅作主张闯进去,及时给丞相喂药丞相可能人没了都发现不了。
昨日看着倒还和谐就是不知道......
丞相没有主动出来,辛夷忧心忡忡,半晌硬着头皮在外头扣了一下门:“相爷,该起了,再不起今日的早朝就要耽误了......”
萧锦瑟:“......”
无言看着压着她袖子睡的正熟的人,觉得自己责任重大的同时又隐隐有些头皮发麻。
长公主脾气不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对丞相的脾气是尤其不好,几乎除了求人的时候都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
一言以蔽之,长公主有起床气。
辛夷久久没有听见回答,心里打了个突,生怕自家丞相犯病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嘴里道了一声请主子恕罪,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就进来了。
长公主房里拢着一层珠帘,清晨骤雨还未停歇,长风掀动珠帘,上好的珠玉发出叮咚几声响,丞相温柔的目光瞬间就冷冽下来了。
辛夷还没掀开帘子先受了自家主子一记冷眼,哐当一下自觉跪下来,把托盘高举头顶。
丞相这一次竟然是好好坐着在,以及,如果她眼睛没看错,丞相怀里似乎大概也许抱着的是长公主——
长公主必然是还没起身的。
所以这是她能看的吗?!幸好还有一层珠帘挡着,她心中惴惴,一边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边祈祷自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