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半个桌子的距离。
无辜的芍药惨遭长公主毒手,气闷的长公主决定去睡觉。
萧锦瑟:“......”
萧丞相闭了闭眼,按耐住眼底莫名的情绪决定去隔壁西厢房凑合一晚上。
“站住,本宫让你走了吗?”
没让,所以不能走。
丞相对长公主向来都是有求必应,再离谱的事都是一样,更何况只是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
从一年前她强行将时清薏困在相府开始,她们之间好像就没有这样心平气和的时候,萧锦瑟听着窗外连绵不绝的雨声,心里无端涩然起来。
突然有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头,萧锦瑟很瘦,是那种病到只剩一副骨头架子的削瘦,以前和时清薏闹的最厉害的时候,她拿着小皇帝和江山威胁她。
那时候她们亲密无间,做着世间最缠绵悱恻的事,她爱的人却在她耳边说话,低语,说她这样一副骨头架子,若不是萧锦瑟手段卑劣,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碰一下。
萧锦瑟记了一辈子,如噩梦一般长久萦绕在她耳边。
她猝然伸手握住那只温热的手,声音沙哑:“天色不早了,早些歇下吧。”
只是想靠的近一些,至少不要两个人形同陌路同床异梦的时清薏微微皱眉,窗外的灯早就熄了,黑暗里只能听见模糊的雨声拍打着窗外的芭蕉叶。
萧锦瑟把她的手放回锦被里,拉好薄被:“不必这样的,你想入宫,我们就一起去。”
实在不必这样,一再委屈自己,明明厌恶我到极致,却又因为皇帝不得不委曲求全。
时清薏一向不听她的话,偏要伸出手来,在黑暗里伸手碰她,碰到了眼角,一片湿润。
萧锦瑟忍了许久,终于还是没有忍住,颤抖着手隔着薄薄的锦被把那个骄傲的人揽进怀里,声音凄苦的快要换不过气:“我带你去就是......”
我舍不得,你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