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是不对的,所以用的是撒娇一样的语气,嗔怪着却绝不会让人讨厌。
时清薏伸手从背后拿出一小束栀子花,白色娇嫩的花蕊上还卧着露水,香气清幽且芬芳,医院门口经常有各种卖花的,她出去选了好久才选中了这一束。
旁边相熟的护士都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快别在这儿秀恩爱了。”
姜知意捧着花等着时清薏跟主治医生说话,间隙里轻轻嗅了一下,很香也很纯粹,清薏身上却不只有这个味道,还有一点病房里的药水味。
她皱了皱眉,不自觉的捏紧花束,又克制住了自己。
这几个月以来她已经撤去了监控和定位,她还是很依赖且不安,但是也明白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清薏还是会离开她的,爱应该是捧着鲜花而不是满心暴戾想着催毁。
医生说姜知意的病已经在慢慢的控制,她一直很配合治疗,情况也在慢慢好转。
时清薏略微偏过头,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孩子还像高中一样乖乖的等着她,看着干净又乖巧,如果不是系统时时刻刻提醒着她的黑化值,完全看不出来分毫。
她的伪装如此娴熟,从年少的时候就开始在她面前装乖,如今的病情好转,又是否只是另一个更为逼真的面具呢?
时清薏推着轮椅出医院,轮椅上的女人捧着一束花,上车的时候偷偷亲亲她的鬓角,声音也是柔软的:“谢谢清薏。”
——
时母后来来找过时清薏,还是在那家咖啡厅里,端咖啡过来的是一个中长发的黑发女人,眉眼冷峻而干练,把咖啡放在她们面前,说了一句已经加过糖了。
时清薏垂眸道谢,声音没有什么温度,时母扣紧手指,看着她陌生又熟悉的女儿。
那杯咖啡始终没有入口,时清薏只是捧着暖了一会儿手:“妈,我们分开太久了,人是会变的。”
就像她十几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