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鸣的雷声,然而在这之中她刚刚似乎听见了有谁在叫她的名字。
可是怎么可能呢?根本,没有人会来救她。
她已经被锁了整整四个小时,从下午六点放学到晚上十点快要下晚自习,没有一个人发现她不见了。
没有一个人关心她,在意她,发现她不见了来找她,她一个人从夕阳西下等到大雨倾盆,没有任何一个人来救她。
应该只是听错了。
她只顿了一下,又继续木然地重新向栏杆走去。
没有人会发现她不见了,就算发现了大概也是无关紧要的,根本没有人会来的,等着邓斯思良心发现过来放了她吗?可能早就忘了还有她这个人吧?
或者等明天再被放出来,淋整整一夜的雨,会生病吧?没有钱买药,然后跟无数次一样熬着,狗都不如的苟延残喘的活下去,还要被指指点点,装病、没用、脏、邋遢,因为她身上甚至连买多余卷纸的钱都没有。
真的太累了,太累了,还不如跳下去一了百了来的痛快——
她慢慢松开抱着自己手臂的手,攀上老旧冰冷的栏杆,只要跳下去,一切就都结束了吧?
“姜知意,你干什么?”
耳畔突然有一道惊怒的声音响起,气喘吁吁的少女跑过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阻止了她向前倒去的去势。
只差了那么一点,她就真的掉下去了。
那一下力道太大,她原本就半个身子悬在栏杆外面,一时重力不稳,直接往后倒了下来,眼看着就要脑袋砸在地上,斜侧里伸出一只手来,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扭曲角度硬生生把她接住了。
一脑袋砸在肩膀上,疼的时清薏差点当场去世。
预想中的头破血流没有到来,头撞在少女单薄的肩膀上,或许是错觉,她摔下来的时候那人缩了缩手臂,以免她再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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