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冬日和煦的暖阳落了满地,却依旧照不亮徐昭苏一瞬沁冷的寒意,她眉眼间拢着一层深深的阴影。
“你觉得,孤可能放手吗?”
声音冷的可怕,带着莫名的自嘲和偏执。
她宠极了时清薏,除了平日里亲热时偶尔会故意拿尊称来说话,惹的脸皮薄的忍不住耳朵红的滴血外一般都是不会用孤来自称。
她就站在那里,挡住了门外暖洋洋的日光,逆光而立,就如同从黑暗里走来一般。
时清薏窝着躺椅里怔怔的看着她,用药对脑子伤害大了,她反应有些迟钝,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才伸出手去覆盖在徐昭苏的手掌上,疲倦又心疼的语气:“松开。”
粗糙的梅枝陷入柔嫩的掌心,划开几缕豁口,徐昭苏自己毫无察觉,竟是被那一句放她走彻底蒙混了心智。
陛下伤了自己自然又是一番手忙脚乱,只是徐昭苏不许外人见这只珍贵的金丝雀,时清薏也不愿多见外人,最后还是时清薏动手给她包扎。
其实就是一点小伤,没必要小题大做,或许是不想继续前面那个话题,时清薏包扎的极为用心,沾了温水的绸缎小心翼翼的擦拭干净掌心血迹,又准好了纱布,最后才从盒子里取出几个小白瓷瓶。
大概是没端稳,第一个小药瓶竟然摔了,时清薏愣了一下,觉得大概是自己没有怎么睡醒,还是些倦意,于是从容去拿第二瓶。
巴掌大小的一个瓷瓶,理应是费不了什么力气的,她拿起第二个小瓷瓶,这一次稳了一点,只是还没揭开盖子,就又摔了。
她愣了一下,目光有些茫然放空,徐昭苏已经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哑着声音开口:“别碰这些了,孤的手无碍......”
时清薏似乎想到了什么,第一次很温柔但坚决的推开了面前的姑娘,着魔一般的再去拿第三个玉瓶,不出意料的摔了,紧接着就是第四个、第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