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轻而又轻,似乎生怕弄疼了她。
”很美......”
阅尽天下美人的君王,见过妖娆妩媚的花魁,见过江南温柔小意的佳人,也见过边塞奔放热烈的胡女,却从未有人如眼前之人一般带来如此深切的悸动。
——一如多年之前,雪山初见,她只是回眸看她,不动声色间就已让她心神俱颤。
又怎么会觉得不好看呢?
从很多年前开始,她就已经是她心里最好看不过的姑娘。
时清薏无声叹息,伸手抚上身侧之人的腰际,是这无数年间,第一次主动。
她眼眸清澈,如雪初霁,却又有少见的温柔如月华一般从眼角眉梢流露而出:“那么自然当如,陛下所愿。”
书房外所有人悄然退避,暧昧昏黄的光晕里有暗香浮动,幔影重重,白衣的女子抱着繁复宫装的姑娘朝内走去,挥手间裙带散落,铺陈一地。
如今权倾天下的君王在她怀里专注的吻她颈侧和耳垂,印上独属于她的印记。
昔日雪山之巅,不可攀折的高岭之花,终于也因她落入凡尘,沾染世俗烟火。
徐昭苏的身体在数重折磨的催折下已经极差,这半年来因为时清薏的死,她的心也跟着死了,再不注重身体,于是更显孱弱。
只能紧紧抱着时清薏不肯放手,以确认她还在身边。
时清薏只能一声一声宽慰着不安的姑娘。
“别怕,陛下,我在,我一直在......”
无论过去如何,从今往后,都不再会离开,直至死别。
室外寒夜漫长,室内却温暖如春,悠长的梅香缓缓,炉火熄尽,一夜好眠。
徐昭苏细致的吻她脸上的疤痕,一迭声的喊同一个名字:“清薏、清薏......”
“陛下,”时清薏挣开一些,在她面色阴沉以前纠正:“臣不是她。”
女君似是被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