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还活着她还要头疼自己这个侄女被蛊惑,如今人已经没了倒是省了许多麻烦,于是摆摆手让药童把瓷坛放下,自己也退了出去。
这些恩恩怨怨她已无法再干涉,只是希望昭苏能早日走出来。
只是亲手逼死所爱之人,这种痛苦说释然又谈何容易。
空旷的大殿里女君抱着那冷冰冰的瓷坛,温热的泪水从眼角一直滑落的下颌再啪嗒一声滴在坛身上,她声音嘶哑仿佛是在嘲笑着自己:“你就这么厌恶我吗?宁可死都不愿意低头骗一骗我?”
“骗我说一句喜欢,又能有多难了?你都骗了我这么久了,为什么不能继续,只要你骗,我就信啊......”
泪水晕湿了衣襟,混合着血迹一点一点将衣裙染成大片猩红,血沫从嘴角蜿蜒,旧伤裂开或者是心如死灰她都不知道了,她只觉得心中空空荡荡,再装不下任何东西。
鲜血蜿蜒流淌,殿里空空荡荡,她身体一直不好又加上突如其来的心死,竟是再次晕了过去,就在要一头歪倒在地时虚无中突然伸出一只手将人稳稳接进了自己怀里。
时清薏叹了口气,把都昏过去还不肯松手都骨灰坛子从她手里扒开,问系统:“目标出事了,你还不救人?”
系统装死:“刚刚你的痛觉屏蔽已经消耗了我太多能量,救不了,只能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律来救。”
“?”
“你身上有钟南山的灵药。”
“要你何用?”话音落下,系统刚想反驳就听见啪嗒一声,宿主已关闭系统权限。
“......”
惨白的唇角紧闭沾染着丝丝缕缕的鲜血,药丸抵在唇角就是喂不进去,大概是心如死灰不想活了。
时清薏沉默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晦暗的光,终于是叹了口气自己含了药,垂眸低下头去。
唇舌相抵,轻轻舔舐她嘴角被自己咬出来的伤口,将温热的水渡进她口中,再渡过去藏在舌底的药丸。
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