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还是某一次春围发现的,有几个纨绔子弟妄想得女君青睐平步青云,竟然从深山里用树杈捅了一个马蜂窝回来,女君没讨好到,头被蛰成猪头的模样却在京中留下了笑料。
女君斥责了那几个纨绔的不学无术,蜂蜜水倒是多喝了两口。
这话说出来又等了片刻,那茶杯才被重重搁在石桌上,时清薏提起来的一颗心也终于落回原地。
系统在她脑子里幸灾乐祸:“如果刚刚你回答错误,现在那杯茶就不是搁在桌上,而是砸在你脸上。”
时清薏:“......”
又看了一眼茶杯上袅袅升腾的热气。
我最近扮演卑微小宫女,似乎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不由抬头去看女君神色,徐昭苏阴沉的脸色稍霁,似乎察觉到有视线落在她脸上,语气也凉嗖嗖的:“孤还以为你对孤的喜好一无所知。”
竟然有点阴阳怪气,细细听来,似乎又带着几分苦涩和嘲弄。
时清薏的垂下眼帘:“奴婢明日就换。”顿了一下,还是添了一句,“陛下的喜好,奴婢自然都谨记在心。”
上首的人冷笑一声,不知信是没信,却没再继续为难她。
徐昭苏的腿修长匀称,初春的天裙子已经不是太过厚重,露出的一截脚踝上布满青紫可怖的冻疮,哪怕敷药大半个月都只是稍微缓解。
时清薏自认铁石心肠,都看得心里发堵,这该是有多疼,又有多绝望。
揉了半晌,手中紧绷的腿部线条才缓缓松了下来,不再在掌心细微的发抖,天已薄暮,一轮橙色的夕阳在天边坠落,她捂着微微发烫的腿骨轻声道:“天快黑了,夜里寒气重,陛下该回了,今日的药还未曾喝。”
徐昭苏不置一词,她受不了如此废物的自己,每每练习到天黑腿僵的动不了才肯罢休。
“回去奴婢就给您冲蜂蜜水。”屈膝的人站起来,声音带着点莫名的诱哄。
这是真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