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怀中取出来的。
清晨药童出去舀水准备熬药时看见白衣国师时险些再次惊的将药罐打碎,国师好歹是钟南山上下来的,轻轻巧巧将药罐接住了,提溜着送回他手里,声音冷清:“别扰了陛下。”
竟然还有几分嫌弃。
药童一时呐呐不敢言语,心里吐槽如果不是你这么突然吓我,以我的身手也不可能摔了。
徐昭苏身体不好,喝的药里有助眠的作用,夜半又偶尔惊醒,睡眠很浅,听见声音缓缓醒来,已经有人扶住她的腰,声音也轻:“奴婢服侍陛下起身。”
徐昭苏整个人都僵住了,那只手护在她腰后,不轻不重的力道,微微温热。
她实在没想到时清薏第二天还愿意过来玩如此可笑的把戏,时清薏就算烧成灰她都能从骨堆里把她舍利子扒出来,她竟然以为自己会认不出她。
那只手扶住她,已经伸进去从她怀中将软和的汤婆子取了出来,也是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抱着这东西抱了整整一夜。
寒芒不自觉就从眼底生出,她昨日根本就不该将这东西捡回来。
玉明殿安然随意,没那么多宫女跟着,徐昭苏胃口不好,没吃两口早膳就放下了,歪在阁楼前晒太阳。
殿前有一池子水,以前种着不少荷花,现在还是春天没人修剪,就只剩下半池子水和几根枯枝横七竖八的插在水中。
徐昭苏窝的地方正好是风口上,时清薏着汤婆子过来放在她手里,正准备跟着一起晒晒太阳,天知道她为了今天过来伺候徐昭苏昨天夜里熬了一夜批了一堆折子,晒晒太阳睡一会儿正好。
她仗着徐昭苏看不见趴桌子上还没趴安定,就听见扑通一声,她刚刚抱过来的汤婆子在水里砸起了一个浪。
她抬头去看徐昭苏,女君容颜清丽绝伦,此刻沾染了一丝冷意,手里空落落的。
时清薏:“......”
我不相信这是手滑。
相不相信都没用,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