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置办的东西还不齐全,反而都是些旧物。
里面有一件粉色宫装襦裙,是某一年徐昭苏生辰自己从钟南山带下来的缎子剪裁而成,光滑柔亮,边角细致的云纹里缀着金线,正好合适这个季节穿。
她抱着衣裳回去时徐昭苏还是那个姿势,一动不曾动,似乎是在发呆,听见声音微微偏过头,她没办法看见薄纱的眼睛,不然定可发现徐昭苏那一瞬间难以言喻的惊诧。
——她本以为时清薏这一去不会不回。
殿里一直续着碳火,时清薏把衣裙放下,手自然探到人腰间正准备抽去腰带手却陡然僵在了半空。
……
这是要干什么?扒人衣裳?解人裙子?
时清薏脸色骤然奇怪起来,收回来也不对,不收回来也不对。
这要放平日里可能也就叫人了,毕竟春寒料峭,任凭这被雪水浸透的衣裳穿在身上,依徐昭苏如此这身子骨,怕又得缠绵病榻数日,但徐昭苏如今根本不让人入内殿。
时清薏悄然收回手,背过身去:“陛下......”
徐昭苏眼底骤然冰寒下来,果然就算对她还有所求也还是不喜她到如此程度,勉强都勉强不来。
——时清薏,或许是对女子没有兴趣的,当初忍辱负重为了权势敷衍她已经是不易,更何况如今。
可她如今一无所有,偏不让她如意。
“给孤宽衣。”
时清薏呼吸一窒,半晌才回过头来,手臂环过那姑娘过于削瘦的腰身,扯住腰封的一头,手指稍动解开了来。
她瘦了很多,腰身是真正的不盈一握,衣裙如花散落在榻上,青丝散落在肩头,露出白皙的锁骨和里面的白色内裙,春风从殿外吹来,时清薏怕她冷,将身边的锦被团成一团裹在她身上,才鼓足勇气继续伸手去碰最后一件薄衫。
徐昭苏只是刻意为难她,料她根本要找借口离开,正准备冷笑,谁知她当真过来解了,手再次伸来时下意识的往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