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看到伊修斯,”诺娜说,“从来……
“就没有什么伊修斯。”
“啊?什么?你们在说什么?”
伊修斯觉得自己像是在做一个混乱的恶梦,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他快要晕倒了,踉踉跄跄地倒退几步,靠在窗沿上,也让自己远离那些用小勺搅糖块的家伙。
就在这时,他瞥见了玻璃中的自己——
他穿着南方探险的耐磨便服,头戴圆帽,皮肤黝黑,头发和胡须打理得一丝不苟,年纪三十五岁出头。
“啊!”
伊修斯冲出房间,发狂一般沿着走廊狂奔。背后似乎总有人在追他。
终于,他逃到了一个拐角,僻静无人,可以停下来喘口气,抹着汗水自言自语:
“这,这发生了什么?”
“你是在问我吗?”
突然有个身影高高在上地问道。
伊修斯噌地抬起头来,看见墙上挂着一幅油画。画中是一位沉稳坚毅的男子,头戴圆帽,皮肤黝黑,年纪约三十五岁。
画像的下面,铭牌上这样写道:
“威斯克·德·克洛泽尔伯爵,1392-1427。”
伊修斯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能听到自己的牙齿在打颤,看到画上的伯爵捧着一个茶杯,慢悠悠地搅拌着。终于,这位伯爵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看起来很满意糖和咖啡的配比,微微笑道:
“同化——
“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