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负的拜耶兰就会从内部引爆。
但是,自1444年春季以来,日益壮大的维罗纳叛军吸收了不少非凡者和职业军人,还得到了邦联的支持,成分越来越复杂了。
他们在自己的土地上作战,被秩序和纪律约束,迎战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却不能肆意抢劫。格里菲斯完全可以想象,不满和怨言早就像瘟疫一般在这支队伍里蔓延开去。
获得了接二连三的胜利,尤其是大批新成员加入以后,叛军中注定存在中一种思想——拜耶兰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要再努力的攻打他们,就能夺回整个维罗纳。
夏伯阳的军事路线与叛军各部分的诉求发生了冲突。就算他的战略看清了双方的强弱,在军事上是对的,是走向胜利的道路……
政治上,叛军也做不到。
……
夏伯阳回到自己的休息室,温言劝退了来安慰自己的指挥官和参谋幕僚们,靠在躺椅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过了一会,他似乎听到一些动静,来自前院的回廊。院外有警卫把守,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不会放任何人进来。
“格林希尔,是你吗?”
卸职的统帅问道。但是,他没有听见副官熟悉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绞索般令人窒息的沉闷回响。
“呼——呵。”
仿佛一头巨兽自栖息的洞穴中现身,忽明忽暗的墙壁上留下狰狞的剪影。
夏伯阳想呼唤卫兵,声音却被堵在嗓子里,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黑影穿过挂着油画的走廊,摘下头盔,接着,举起右手在嘴唇上一按。
“你好,光荣的夏伯阳!”
如果我是刺客,你已经被终结了,叛军的非凡者力量还是太薄弱了……格里菲斯微笑着问候道。
窒息、恐惧和错乱在这一瞬间匆匆退下,像恭敬的仆人般等候着召唤。
夏伯阳摸摸喉咙,微笑了一下:“你好,英勇的格里菲斯!有人说你会来,来和我谈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