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欧娜来到军队的前方,在众军注视下双剑与玫瑰的旗帜,向前挥舞。这是旧镇的同学们特地给她送来的。
在华美的旗帜下,士兵们走向人生的第一场大战。他们紧挨着排成长长的队列,有的满脸恐惧和紧张,有些则是兴奋和激动,注视着队伍前方威风凛凛的见习骑士,梦想像故事里一样见证奇景,得到爱情、财富和荣耀。
帕休的手脚僵硬,像故事里的木偶人一样同手同脚的前进着。他在护卫菲欧娜的一个小队里,走在整个战列的最中间,美貌的金发少女举着旗帜走在前面,格里菲斯和拉萨尔的中队将他们夹在中间。
围困在贝特庄园外围的叛军出现在视线远处,他们高举着鲜艳的红色旗帜,仿佛灰土地上盛开的玫瑰。
地平线上,双方都只能隐约望见对方模糊的轮廓。他们共同发出沉重的喘息声,开始缓缓向前。
沉重的脚步声像冰雹一样纷乱而密集。
格里菲斯回头看了一眼紧跟在身后,以三列纵队前进的中队。浓重的忧虑和紧张几乎化成实体,像幽魂般徘徊在中队头顶。
拉萨尔的部队情况也差不多。他的城防军紧张而机械,军团兵又像是敲断了脊梁的死狗,拖着残废的后腿勉强跟上。
在战线的最南端,坚定的米约守住了战线的左翼。他的身边掩护的部队,如果兰斯突然出现在战场上,他和他的中队会在一瞬间遭遇灭顶之灾。
但是,他看都不看可能隐藏着数千叛军的左侧荒地,高举长戟直指前方,正步向前。
大军在前进。
是我,还是拉萨尔?格里菲斯开始酝酿情绪。
距离战斗还有一些时间,但是僵硬的队列已经开始断裂。
从未参加过会战的城防军和民兵们走出不到七十步,队伍已经因为紧张、泥水、矮丘和岩石变得碎裂。
原本是被左右的同伴包裹的士兵们突然发现身边没有了战友,不由自主的开始放慢脚步,加速了队伍的瓦解